火遍B站、油管的这些神仙国乐,你真的听懂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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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遍B站、油管的这些神仙国乐,你真的听懂了吗?
国乐(又)火了!
看过哔哩哔哩(b站)2019跨年晚会的观众,想必对那场“神仙打架”印象深刻:
一位琵琶演奏家现场切换多种传统民族乐器,和百人交响乐团“battle”,演奏出《十面埋伏》《沧海一声笑》《教父》主题曲等等风格迥异的音乐,不仅奏响“长得一点都不像乐器”的锯琴,甚至还弹起了自己的脸颊,真是“草木竹石,皆可为乐。”
近10年来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成为国乐的拥趸,把多种文化元素和国乐结合起来成为“爆款”,不仅探索了传统乐器在当代音乐中的无限可能,也对民族音乐进行了一次全新推广。
最近爆红的“自得琴社”,由几位80、90后组成,他们复原了古代服饰造型,优雅地演奏中国传统乐器……短短几分钟的视频结合了传统和现代,收获600万播放量和来自全球的粉丝留言。
然而,在“火爆”的表象之下,我们真的了解国乐吗?
清末至今近200年来,中国社会在撕裂的阵痛中挣扎蜕变,传统文化随着历史的沉浮断裂缺失,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音乐自然也在其中。
对于当下的国乐,乐评人邓柯说,“这是个待激活的圈子”。普通听众对国乐有许多误解和刻板印象,有人认为民乐寂静清冷,仿佛自外于这个时代的前朝遗老,顾影自怜,自娱自乐。更多的人认为国乐相对摇滚乐、爵士乐是落后的,比如它没有丰富的和声体系。
那么问题来了——
当谈论喜欢或不喜欢某种音乐的时候,我们是否真正自由?
一种普遍性的观点认为,欣赏古典乐的人趣味高,喜欢流行音乐的人趣味低。其实喜欢哪种音乐并没有高下之分,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有足够开阔的审美领域。在这个时代,或许更贴切的说法是:能同时欣赏古典乐与流行音乐就是高级趣味。
在趣味之间自由切换,破除文化上的习惯与偏见,才是我们欣赏艺术作品的意义。在一个更广阔的精神场域中,不需要谁强加给我们某种偏好,我们也不需要和任何人争辩审美取向的高低。
事实上,国乐与西方音乐处于不同的审美体系中。
国乐的和声体系之所以被认为没有西方音乐严密、丰富,是因为国乐更看重音乐横向的审美,即音乐时间的审美。西方音乐要用那一瞬间的和声色彩打动听众,国乐的横向审美更加感性,没有很强烈的节拍与律动,就跟我们读诗一样,韵脚拖得很长,实际是务虚的状态。相较而言,欧洲古典音乐是很现实的一种状态,两者差异很大。
在国乐演奏的过程中,充满情绪和气场的变化,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“韵”,这种韵很讲究呼吸和调整,跟瑜伽类似。这就是东方文化,只可意会,不能言传。这种分寸的拿捏,就像做菜讲究葱少许、盐少许,恰恰是国乐厉害的地方。
如果我们对乐器和乐种的了解相当有限,那么我们的审美也是被局限化了的。
说起中国传统乐器,你能叫出名字的有多少?何朝何代是它们的高光时刻?它们背后又牵动着怎样的历史?
传统曲目奠定了国乐演奏的基本技法、传统审美和哲学,但你真的听过这些“古曲”吗?
为什么单凭阮类乐器就能组成一支乐队?尺八如何传入日本,又为什么在中国衰落?古琴演奏所讲究的“韵”究竟是什么?
不了解这些穿越漫长时光留下的经典,这些烙印在我们骨头里的旋律和节奏,实在遗憾。许多人并不知道,国乐的历史甚至比华夏农耕文明更为久远。
1986至1987年,河南舞阳先后出土了40多支骨笛,经测算,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7800年至9000年之前。这是我国目前出土的年代最早的乐器实物,也被认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吹奏乐器。骨笛的出土,改写了先秦音乐史乃至整部中国音乐史。
那如果我们想要了解国乐,该如何入手呢?
英国当代哲学家弗兰克·西布利(Frank Sibley)在《审美概念》中提出,要欣赏艺术品,既要依赖于我们切身的感知;也要求我们去学习相关的理论、历史和技术知识。
做一个合格听众绝非易事,我们既要鉴赏原汁原味的曲子,又要学习中国音乐史。幸运的是,有一群人在尝试满足我们的需求,让大众去接受那些过去被认为是“老古董”的,真正的古代音乐。
他们是一流水准的国乐演奏家、音乐考古人和研究者,堪称国乐最强“天团”,其中还包括国家“非遗“传承人、格莱美获奖演奏家……无论讲起中国音乐史,还是解析乐器、赏析名曲,全都如数家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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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编|MISS半城 美编|张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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